文博副研究馆员,现任嘉峪关丝路(长城)文化研究院长城保护研究所所长,长期从事长城的保护管理和调查研究工作,参加了甘肃省长城资源调查,并先后担任第四、第七调查组组长,承担国家文物局“十二五”重大文物保护项目——嘉峪关文化遗产保护工程,实施完成了嘉峪关长城的全部维修项目,荣获2018和2019年度嘉峪关市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工作者和全市宣传思想文化工作创新奖先进个人。
张斌 嘉峪关丝路(长城)文化研究院长城保护研究所所长(胡润恒 拍摄)
2024年3月26日下午,建筑文化遗产传承信息技术文化和旅游部重点实验室、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六合建筑工作室邀请嘉峪关长城研究所张斌所长讲授甘肃和嘉峪关长城,讲座在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历史所会议室举办,题目为《甘肃省长城概况》。张所长基于二十余年甘肃长城考察的丰富经验与研究成果,呈现出一场信息量大、生动精彩的学术报告,讲述了甘肃省内战国、秦汉、明朝等时期的长城资源现状,烽燧分布规律和传递线路考察与研究新发现。
讲座伊始李严、李哲老师代表实验室和参会硕博士研究生对张斌所长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张斌所长详细介绍了甘肃境内长城墙体建设历史、现存资源现状及战国、秦汉、明朝长城墙体、诸多烽火台、城堡等防御设施概况。调查发现,甘肃境内现存历代长城总长度3654千米,占全国总长度的近五分之一,保有量居全国第二,分布在11个市(州)的38个县(区)。其中战国秦长城409千米,汉长城1507千米,明长城1738千米,而明长城的总长度则位居全国第一,占全国明代长城资源总长度的五分之一。1961年,万里长城——嘉峪关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7年长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张斌所长首先讲述了甘肃境内秦长城西端起点的问题。关于秦长城西端起点的具体位置,学界存在岷县和临洮两种观点。岷县说虽有史料中记载的“临洮”,但缺乏长城遗址实物印证,尚存疑点;而临洮说因多年调查成果而渐成主流。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黄河流域、洮河流域一带进行了大规模的长城修建,但具体线路仍有分歧。多数学者认为,秦始皇主要是对战国秦长城进行了修缮加固;而部分学者则提出不同观点,认为秦始皇长城沿洮河流域修建,但两者均缺乏确凿证据。
接下来张所长深入剖析了甘肃汉长城的修筑与构筑历史,展示了其五次修筑与四段修筑论的细致脉络。汉长城的构成以墙体、壕堑、关堡和单体建筑为主,不同地区因地制宜,体现了古代防御工程的智慧,特别是河西汉简、居延汉简和敦煌汉简的发现与长城建设紧密相关,为研究汉代历史文化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为学者们揭示了汉代的政治、军事、文化面貌。
张斌所长也介绍了甘肃境内明长城的相关资源历史。明长城在甘肃的修筑历时二百余年,始于明洪武五年,终于万历年间,其构成与汉长城相似,但更加注重墙体的修筑,体现了明代对西北边疆防御的重视。明长城的修建,不仅是军事防御的需要,也是明廷经略西北地区的战略体现,对当时的社会、经济和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此外张所长还讲到山丹县、玉门段、金塔县、民勤县等地方实地考察时,结合烽火品约对汉、明烽燧传递线路的搜索与数理。通过大量实地照片讲解战国秦、汉、明长城墙体、壕堑、关堡、烽火台的材料与构成方式。
最后重点介绍了“甘肃明长城修建始于嘉峪关城”。讲到明代甘肃长城修筑史、甘肃明长城的走向与分布、嘉峪关的修筑历史、河州二十四关、洮州边墙等。通过考古照片展示嘉峪关城壕堑的剖断面、单体建筑(敌台、烽火台)的协同关系、单体建筑的营造工艺和结构特点,以及灶台和土炕遗迹、暗门等新发现。
讲座持续了三个小时,内容丰富、信息量大,精彩的讲座受到研究生们的喜爱,也激发学生们探究的兴趣。
讲座结束后研究生们提出了很多长城研究中的困惑,张斌所长一一作了详细耐心地解答。探讨的问题涉及嘉峪关长城外城修筑年代、长城墙体的修筑方式的划分标准、汉代烽燧内部构造中轫木的位置和受力分析、汉代红柳夹砂墙体的具体做法、明代烽传路线的具体走向、附燧遗存的位置和数量、尚未调查区域遗存可能性推测等。其中一些问答如下:
汉代河西长城建设的四段论/五段论中,居延段与休屠段是否同时期建设?
是同期建设,先建设河西长城东西向主线,即令居塞(令居至酒泉),再从酒泉延伸至玉门,后建设居延段与休屠段,最后将烽燧延伸出玉门至罗布泊。
汉代河仓城的规模是以内部长窄条的仓城面积来计算,还是按照最外侧近似正方形的外城面积来计算?
河仓城中虽然仓是最重要的,但仍需要一定的兵力把守粮仓,粮草是古代边防重中之重,把守粮仓的士兵居住在外城里,所以在城址规模的计算中,应当以河仓城最外侧墙体构筑的方形外城来算。
大部分依靠阅读古籍史册,古籍史册记载较为详细,能够确定大致的范围;其次一些错综复杂不太能确定的,需要看一下所留遗物,例如建筑所用的瓷片、瓦片等判断年代;以及通过测定C14去判断年代。
最后,张斌所长与老师同学们合影留念,至此,本次讲座圆满结束。衷心感谢张斌所长将自己多年来考察、研究所得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实验室师生们!张所长对每一处烽燧的位置、名称、特征、作用如数家珍、了如指掌,在座师生无不深感佩服,张所长对长城研究的执着强烈地激发了青年学生参与长城遗产研究、考察与保护的热情,同学们收获满满。希望有越来越多的青年学者从事长城研究保护工作,让长城研究保护大业薪火相传。
图文:胡润恒 姚旺 张宇
排版:欧阳菲菲
修订:李严
校审:张玉坤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六合建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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